商场猎艳宋连豪（9）

鞋城在老城区的批发市场里，一进门就闻到股皮革和胶水混合的味道，呛得人有点咳嗽。里面跟迷宫似的，一个个摊位连在一起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鞋子，男鞋、女鞋、童鞋，皮鞋、运动鞋、凉鞋，堆得跟小山似的，走路都得侧着身子。
上午十点多，市场里已经挺热闹了，进货的小贩背着大包小包在摊位间穿梭，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，跟吵架似的。
宋连豪从酒吧出来的时候，天都快亮了，在路边的小摊上吃了碗馄饨，骑着摩托车晃悠悠地往鞋城这边来。他昨晚在酒吧跟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折腾到后半夜，现在头还有点晕，眼皮沉得跟灌了铅似的。他穿着件黑色的皮夹克，拉链拉到一半，露出里面印着骷髅头的 T 恤，裤子上还沾着点酒渍，看着邋里邋遢的。
他把摩托车停在鞋城门口，锁好车，晃晃悠悠地走了进去。里面的光线不太好，即使开着灯，也显得灰蒙蒙的。他的目光在一个个摊位间扫来扫去，不是看鞋，而是看摊主，跟找猎物的狼似的。
走到中间一个摊位前，他停下了脚步。这个摊位收拾得挺整齐，鞋子摆得井井有条，不像别的摊位那么乱糟糟的。一个女人正坐在摊位后面的小马扎上，低着头算账单，手里拿着个计算器，噼里啪啦地按得飞快。
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，穿着件米色的衬衫，袖子挽到小臂，露出白皙的胳膊，手腕上戴着个银镯子，随着按计算器的动作叮当作响。头发在脑后挽成个丸子头，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，显得有点慵懒。她的眼睛很大，眼尾有点下垂，带着点淡淡的忧愁，跟画上的仕女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