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高峰的地铁口像口沸腾的锅,人挤着人,汗味混着早餐摊飘来的葱油味,在闷热的空气里发酵,像坛搁坏了的酱。唐伯灵夹在蠕动的人潮里,胳膊肘被前后的人撞得生疼,裤兜里的月票卡硌着大腿,像块不安分的石子。
安检口的传送带嗡嗡作响,安检员的吆喝声、金属探测器的滴滴声、还有乘客的抱怨声搅在一起,像群吵架的麻雀。唐伯灵的目光在排队的人群里扫来扫去,最后落在前面那个穿米色连衣裙的女人身上。
她的头发挽成个利落的发髻,几缕碎发贴在颈后,被汗水浸得发亮,像抹了层油。连衣裙的料子很薄,能隐约看到里面黑色的胸罩带子,交叉在后背,像只停着的黑蝴蝶。手里拎着个帆布包,包带勒在肩膀上,把连衣裙的领口往下扯了点,露出小块锁骨,白得像块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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