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快速公交像支离弦的箭,在专用车道上呼啸而过,车窗外的街景被拉成模糊的色块,像幅没干的水彩画。车厢里比普通公交宽敞些,却依旧坐满了人,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惺忪的睡意,像刚从梦里捞出来的鱼。
唐伯灵坐在后排的单人座上,腿上摊着份皱巴巴的报纸,眼睛却透过报纸的缝隙,在车厢里来回扫视。他今天穿了件灰色的夹克,口袋里鼓鼓囊囊的,装着他新准备的道具 —— 块折叠起来的防水布,不大不小,刚好能遮住两个人的下半身,像个便携的小帐篷。
公交刚过人民广场站,上来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。她手里拎着个黑色的公文包,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响声,像在赶时间。女人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用根银色的发卡别着,露出光洁的额头,上面渗着细密的汗珠,像撒了层碎钻。
她的套装是深蓝色的,裙子长度刚过膝盖,包裹着圆润的臀部,走路时左右摇晃,像个熟透的苹果。白色的衬衫领口系着个小小的蝴蝶结,随着动作轻轻颤动,像只停在那里的白蝴蝶。唐伯灵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了似的,紧紧跟在她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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