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高峰的地铁像个被塞进太多馅料的包子,人挤着人,连转身都得憋着气,像条快要窒息的鱼。车厢里的冷气开得再足,也挡不住密密麻麻的汗味,混着煎饼果子和豆浆的味道,像碗打翻的胡辣汤,呛得人鼻子发酸。
林晓燕被夹在中间,白色的连衣裙后背已经被汗浸湿了一大片,像块洇了水的宣纸。她是附近幼儿园的老师,今天起晚了,像只慌慌张张的兔子,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肉包,像个没断奶的孩子。领口沾着点油渍,像朵开败的花,头发也有点乱,几缕碎发贴在额头上,像挂着的蛛丝。
她今年二十五岁,长着张娃娃脸,像个没长大的高中生,眼睛很大,像两颗黑葡萄,笑起来有对浅浅的梨涡,像两朵小小的花。胸不算大,像两个青苹果,却很挺,像两颗挂在枝头的果子,腰细细的,像根脆弱的芦苇,屁股圆圆的,像个小小的皮球,被连衣裙包得紧紧的,像颗裹了糖纸的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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