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九点的公交车像条游在墨水里的鱼,慢吞吞地在路灯照出的光斑里穿梭。车厢里的灯开得不算亮,昏黄的光线打在乘客脸上,像蒙了层旧纱巾。总共没几个人,稀稀拉拉地坐着,像散落在棋盘上的几粒棋子。
唐伯灵靠在后门旁边的扶手上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扶手边缘的锈迹,像在剥块硬壳糖。白天跟那个初中女生的事还在脑子里晃悠,像盘没放完的录像带。他摸了摸口袋,烟盒空了,像个被掏空的钱包,心里有点烦躁,像被猫抓了似的。
公交靠站,门 “嗤” 地打开,一股带着奶味的晚风灌了进来。一个穿着米色连衣裙的女人抱着个孩子上了车,像幅移动的画。女人看着三十出头的样子,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,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,像挂着的黑丝带。连衣裙是收腰的款式,把她的腰勒得细细的,下面是圆滚滚的屁股,像个饱满的水蜜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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