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六点的地铁像个塞满了沙丁鱼的罐头,人挤着人,连转身的空隙都找不到,像块被压实的肉饼。车厢里的冷气开得很足,却挡不住密密麻麻的汗味,像口没盖盖子的馊水桶,混着点劣质香水和韭菜盒子的味道,像盘打翻的大杂烩。
唐伯灵被夹在中间,像块被挤扁的饼干,胳膊肘杵在旁边一个大肚腩男人的背上,像抵着块软乎乎的棉花。他今天没什么事,纯粹是来地铁里晃悠,像只寻找猎物的狼。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,有时候比空荡的公交车更有意思,像场刺激的捉迷藏。
地铁在隧道里飞驰,窗外的广告灯箱一闪而过,像串快速切换的幻灯片。车厢里的人都低着头,像群被霜打了的茄子,不是看手机就是闭目养神,像个个沉默的孤岛。唐伯灵的眼睛却没闲着,像台扫描机,在人群里扫来扫去,像在找什么宝贝。
到了换乘站,车厢里的人下去一半,像个被舀走了一半的水缸。唐伯灵趁机往车门边挪了挪,像条逆流的鱼,刚站稳就看见一个穿白色护士服的女人走了进来,像朵突然绽放的白莲花。
女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,头发在脑后盘成个利落的发髻,像朵含苞的花苞,几缕碎发贴在额角,像挂着的银丝。护士服是修身款,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清清楚楚,像幅精准的素描。胸前鼓鼓囊囊的,像揣了两个饱满的柚子,腰却收得很细,像被勒过的细腰蜂,下面的包臀裙刚到膝盖上面,露出两截笔直的小腿,像两根光滑的玉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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