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灯信号响起时,林爱枫正扶着楼梯扶手往上走。那声 “嘀” 的轻响像滴落在石阶上的水珠,在楼下传来的电子乐余韵里碎成细小的涟漪,很快就被自己高跟鞋踩出的 “笃笃” 声覆盖,像串逐渐远去的风铃。二楼的灯光比一楼暗得多,只有墙壁上的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,像只困倦的眼,把楼梯台阶照得明暗交错,像幅被揉皱的素描。
楼梯转角处有扇老式木窗,玻璃上蒙着层薄灰,月光却依旧执拗地透进来,像匹被裁剪过的银绸,斜斜地铺在第三级台阶上,把灰尘照得像跳动的星。爱枫的宝蓝色旗袍下摆还沾着卡座沙发的绒毛,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,像撒了把碎钻。她扶着雕花的楼梯扶手往上走,木质的冰凉顺着掌心蔓延,激得她打了个哆嗦,却压不住从身体深处涌上来的燥热,像揣了团温吞的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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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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