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场女狼林爱枫(21)

黑灯信号响起时，林爱枫正站在舞池边缘的出口附近。那声 “嘀” 的轻响像根被泡软的针，混在震耳的音乐和嘈杂的人声里，等她意识到灯灭了，周围已经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，只有安全出口的绿色荧光牌，在远处亮着点微弱的光，像颗沉在水底的绿宝石。

舞池边缘的出口附近比别处更杂乱。空气中飘着股浓烈的酒气，混着汗味和劣质香烟的呛味，像个打翻了的垃圾桶，熏得人头晕。地面黏糊糊的，不知是洒的啤酒还是别的什么液体，高跟鞋踩在上面 “滋滋” 地响，像在撕开块湿透的布。周围的人来来往往，有往外走的，有往里挤的，胳膊肘时不时撞到一起，发出 “砰砰” 的闷响，像在打一场无声的架。

爱枫的旗袍开衩处还沾着洗手间门口的口红印，混着黏液结成层硬硬的壳，蹭得大腿根又痒又疼，像贴了块没撕干净的胶布。她想往出口走，离开这片嘈杂，刚迈出半步，就被一个带着浓烈酒气的身体撞了下肩膀，力道不轻，像被块装着沙子的麻袋砸中。